短线炒股配资 那年村里寡老头去世,父亲将其安葬,多年后他当军官的儿子上了门

发布日期:2025-02-06 00:10    点击次数:8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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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0年夏天,村里的寡老头去世,此时他儿子远在新疆当兵,无法及时赶回来。村里没人愿意管这事短线炒股配资,当民兵连长的父亲挺身出面,将其安葬。

多年后,就在我家遇到困难的时候,寡老头在部队当军官的儿子上了门,帮我们解了燃眉之急,至今我想起这件事仍然觉得幸运和感恩。

我是1980年生人,从小生活在农村。在我们村里,有一个古怪老头,村里人都叫他“寡老头”。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姓“寡”,后来才知道在老家方言中实际上指代“瓜”,也就是傻的意思。

“寡老头”本姓张,名叫张春。他家以前是我们当地的大地主,高峰时据说全村80%的土地都是他家里的。但他爷和叔叔是败家子,抽大烟、赌博,将家败得也差不多了。

张春是40年代生人,50年代土改斗地主时,虽然他家早就家道中落,但还是被作为典型批斗。他爹一命呜呼,就剩下娘俩相依为命。

62年的时候,老家那边修水库,张春作为“黑五类”分子,去修水库大坝,生了一场大病,也没得到很好的医治,后来成了聋子。

他老娘也在那时候去世,自此以后张春几乎很少说话,精神一度也不太正常,年纪似乎也老了好多,整天弓着个腰,二十几岁的人看起来跟四十来岁差不多。

村里也没人再叫他大名了,都喊他“寡老头”。喊着喊着,大家都忘了他的本名。

也是因为如此,后来的他也算躲过了几次风波,虽然日子苦,但好歹熬了过去,不过想要成家是不太可能的。

那时候,“寡老头”在生产队负责挑粪、拾粪,整天臭烘烘的,加上他的身份,也没人跟他来往。

1970年,“寡老头”出去拾粪时,意外捡到了一个男婴。大队原本不想让他抚养,但“寡老头”以死相逼,加上当时日子都紧巴,也没其他人家接手,最后这个孩子就被记在了“寡老头”名下,起名张建军。

为了抚养大这个孩子,“寡老头”可算是费尽了心力。好在孩子命大,虽然身子骨孱弱,但还是健康长大了。不过在这种家庭中长大,张建军也是从小就被孤立,甚至被人起了个侮辱性的绰号“寡建军”。

“寡老头”对张建军非常上心,他自己被叫外号无所谓,但儿子被人侮辱,他每次都会大发脾气,一脸凶相的要跟别人去拼命。

后来大人们觉得没意思了,就不再叫了,但小孩们可不管那么多,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。

我六七岁的时候也那样叫过,但被父亲抽了一顿。我当时还不服气,觉得别人能叫,为啥我不能叫。

父亲眼睛一横,“我不管别人,你喜欢别人叫你外号‘狗子’啊!”

我浑身一哆嗦,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乱叫别人外号了。

很感谢父亲,早早就给我打下了一个思想烙印: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

张建军虽然被孤立,性格比较孤僻,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“尖子生”。我还没上小学,他就已经在镇上的高中读高一了。而且听说他考上了县一中,但因为去县里费用高,镇上的高中能给他补贴,他才选择在镇上读。

但镇里高中的教学质量很差,哪怕张建军每次都能考年级前三,也未必能考上大学。果然,1987年夏天,张建军以三分之差落榜。

其实这成绩已经很不错了,放其他家庭铁定要去县里补习一年,说不定都能考个本科。但张建军家实在太困难了,“寡老头”现在还不到50岁,已经沧桑得像个干巴老头,根本无力再供他读书。

张建军回来后,“寡老头”求人想为他谋求一个代课老师的岗位。但很可惜,当时小学并不缺老师,好多民办教师都卡在了转公办的路上。张建军根本就没这个机会,只能在家种田。

1989年春天,那年是春季兵,报名的人不是特别多。“寡老头”领着张建军来找父亲,希望能帮帮忙,让他去当兵。

我父亲是一名退伍军人,1985年大裁军退伍回了老家,在村里当民兵连长。

听起来似乎很威风,但实际上一没什么权利,二没工资,完全就是个“用爱发电”的职位。

父亲平时除了种田之外,还得到镇上水泥厂去打零工以补贴家用。

此时在农村当兵虽然不像六七十年代那么吃香,但依然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。特别是考学不成的,毕竟这也是一条正经的出路。

父亲虽然是民兵连长,但在这件事上能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。但看到“寡老头”哀求的样子,一旁张建军的眼里也充满了期待,他实在无法拒绝。

张建军想要当兵也并非易事,虽然他文化程度高,但他的家庭出身,如果有人要做文章的话,还是能挑出来的。

这里插一嘴,1994年,“全国干部、人事管理信息系统指标体系分类和代码”里依然有“本人成分”和“家庭出身”,直到2002年,才彻底取消了这两项指标。

但父亲既然答应了帮这个忙,自然就是想一劳永逸。具体怎么弄的,我不清楚,可能是增加了许多证明材料吧!反正张建军后来的发展,没有受一点影响。

1989年3月份,张建军当上了兵。离开前,他专程到家里来感谢父亲。父亲告诉了他在部队的一些事,虽然他们当兵的时间段差了有些年,但有些事是相通的。

张建军入伍,在村里还是引起了一些议论。许多人私底下说父亲傻,放人情放给“寡老头”家,好在没人说父亲收钱的。

面对这些议论,父亲没放在心上。他跟家里人说,就是看“寡老头”爷俩可怜,张建军窝在村里恐怕连媳妇也说不上,出去闯闯说不定还会有条出路。

张建军在新兵连时,给父亲写过一封信,详细讲述了他在部队的生活,请求父亲将他在部队的情况告诉他爸,以后汇钱他也汇给父亲,麻烦取出来后转交给“寡老头”。

父亲看了信后很满意,觉得这小子出去见识了世面后,还不忘自己的父亲,没帮错人。

父亲带着信去找了“寡老头”,这时候我才知道,原来“寡老头”并不是彻底的聋子。只不过是听力不太好,加上村里人也看不上他,好多时候跟他说话,他就假装听不到,也能省些麻烦。

虽然跟他交流比较费劲,但大体意思还是能搞懂。此后,每当张建军写信过来,都是父亲去找“寡老头”跟他说张建军在部队的情况,把寄回来的钱交给他,也会帮他带口信。

悲剧发生在1990年7月份,“寡老头”去秧田里看水,结果中了暑。回家躺着,不知道是不是引发了其他疾病,当天晚上人就走了,一直到第三天早上才被人发现。

父亲当时在水泥厂当装卸工,知道这事后,第一时间赶回来,跟村上的干部一起商量后事怎么处理。主任和书记不太想管此事,让父亲联系张建军回来操办。父亲给张建军挂了电报,但他在新疆喀什当兵,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,他回来起码得要个七八天时间。这又是大夏天的,根本放不了这么久。

村干部也觉得事情棘手,有人提出反正“寡老头”也没有其他亲族,直接埋在他们家田里得了。

但怎么埋?也是个问题。

老家埋人都要讲规矩,不说念几天几夜的经了,起码棺材、寿衣这些要准备吧?阴阳先生要请吧?方位时辰也得要看吧?

这些问题,摆在面前,大家又都不说话了,最后又将问题抛给了等张建军回来再说。

眼瞅着“寡老头”的遗体再放都要出问题了,父亲下了决断。他去找了阴阳先生,来看了日子,又花钱置办了一口棺材,买了寿衣、花圈这些东西。

在“寡老头”去世后的第四天清晨,父亲叫了村上的几个年轻人一起,将人葬在了后山。

没有孝子哭丧,没有丧礼,也没有宴席,“寡老头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人世间。

等到张建军风尘仆仆赶回来,已经是埋人后的第六天了。

接到电报后,他第一时间向部队请假,也得到了批准。但他那边的路程实在太过遥远,中途还得换几次车,他用了一周时间赶回来,属实不易了。

张建军见到父亲的第一面,就跪下“砰砰砰”磕了三个头,感谢父亲的帮助。

父亲安慰了他几句,带他去置办了孝衣孝帽,去了后山“寡老头”的坟茔。

当天晚上,张建军在后山待了一夜。第二天他从山上回来,在我们家待了一天,和父亲聊了一晚上,第三天一早他就回部队去了。

这件事对父亲的触动也很大,他也感受到了世态炎凉。没多久,父亲便辞去了村里民兵连长的职位,跟着战友一起去南方打工去了。

1991年7月份,父亲给家里写信,信中说张建军考上了军校,叮嘱我不准趁他不在家的时候瞎玩,要以张建军为榜样,好好学习,将来也要考上大学。

1996年春节,父亲难得回家过年,张建军也回了老家一趟,到他父亲的坟前祭奠。

村里人此时才知道,张建军出息了,已经是军官了,纷纷邀请他到家里去住(他家的老房子已经垮了)。

但他哪儿都没去,依然是在我家待了几天后,就回了部队。

他还带我和妹妹去市里面买衣服,父母不同意,但还是没拗过他。这也是我和妹妹,人生中第一次去市里。

1997年冬天,父亲在外边干活伤了腰,不得已只能回老家休养。

1998年夏天高考,我考上了二本,妹妹也考上了县里的一中。

本身这是双喜临门的事,却因为父亲的病压在心头,全家人一点都乐不起来。

当时又遇到高等教育改革,虽然我报的是师范,但花销也不算低。

妹妹提出她不上高中了,要出去打工为我挣学费。

但妹妹的成绩比我更好,去一中上学最低都能考个重点大学。我宁愿自己放弃,也不可能让她放弃。

父母盘算着家里的钱,最后父亲拖着腰伤,拉下脸去找一些老战友借钱。但此时大环境不好,许多战友过得也都很紧张,借到了一些但不多。

母亲提出,要不向张建军借点钱。

父亲也曾动过这个心思,但一来数目不小,二来他知道张建军已经结婚了,借钱容易造成人家夫妻矛盾,这笔钱一借都得好几年,实在是难开口。

正当家里愁云密布的时候,张建军回来了。

他责怪父亲,为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不跟他说。

父亲回来后,跟他通过两封信,只说了腰伤的事,其余事没提。

最近的一封信中,张建军问了我和妹妹的考学情况,父亲愁着到处找钱,也没给他回信。

张建军觉得蹊跷,因为父亲在以往,都会跟他说我们的成绩。他是个聪明人,一盘算就知道家里肯定是愁钱。所以他忙完手里的事,就赶忙回来了。

张建军拿出了5000块钱,父母被吓了一跳,连连说太多了。

张建军红着眼眶说道:“付叔,我能走到这一步,全靠当年你送我去当兵。我爹的事,也是你一手操办的。这些情,我这辈子都报不完。如今虎子和玲子都学得这么好,不要被这点钱耽误了他们的前途。”

他说这话时,母亲有点不好意思,父亲当年安葬“寡老头”,她心里不舒服,觉得非亲非故的。

父亲也有点局促,当年因为家里条件差,丧事操办得很简陋,棺材、寿衣都是最便宜的。至于垫的钱,张建军也第一时间全都还了。中途他还给我和妹妹买过衣服,送过东西,算下来其实这份情早都还上了。

张建军解释道,不用担心这些钱是他偷偷拿出来的,他跟妻子都商量过了。他们两人都在部队,工资也都还可以,而且平时不用消费,攒下来不少。

而且他还告诉了父亲一个好消息,他已经帮父亲联系了一个工作,去县教育局当门卫。工作轻松,不需要出大力,对父亲腰伤恢复也是好事情,还能有一份收入。

这几年我的学费,他都会提供帮助,家里只需要供我的生活费和妹妹读高中的费用就够了。只要我大学毕业了,家里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。

张建军走了,给我们家带来了莫大的希望,弥漫在家里的悲苦气息,消失殆尽。

他没有食言,在家里负担最大的那几年,张建军前前后后支持了家里两万元,还包括我上大三那年,父亲腰伤突然恶化,不得不做手术的费用。

一直等到妹妹大学毕业,开始挣工资后一年,张建军才收下我们还的钱,而这已经是2006年了。

2020年,张建军五十岁的时候从部队退休,安家在县城。

他每年大年三十中午会带着妻儿回来给父亲扫墓,然后就在我家坐一下午,一起吃顿下午饭,和村里其他人没任何交集。

村里人说他冷漠不讲人情,而用他的话来说,这么多年过去,真情假意他早已分辨得明明白白。如今也这岁数了,应付都懒得应付了。

如今想想,父亲当年不过是顺手扶了一把落难的父子,却在多年后得到了最真挚的回报。

人这一辈子啊!不是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,而是将最真诚的温暖,留给那些曾经温暖过你的人就够了。善良从不会被辜负,它总会以最美的方式回归。

图:来源于网络侵权删联短线炒股配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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